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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蔡凡熙《黑的教育》:電影裡3個屁孩角色都是柯震東

專訪蔡凡熙《黑的教育》:電影裡3個屁孩角色都是柯震東

主演台灣電影新片《黑的教育》的蔡凡熙,是九把刀繼電影長片處女作《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的柯震東之後第二個欽點的新銳男主角,當時他在主演的《報告老師!怪怪怪怪物!》裡飾演一個純然的大反派段人豪,邪氣與氣勢十足。但又一個月內他又出現在《華燈初上》連奕琦導演電影《痴情男子漢》中、以純情男主角「陳二崁」在戲裡追王淨不成,反倒是入圍了金馬獎最佳新演員獎。

專訪蔡凡熙《黑的教育》:電影裡3個屁孩角色都是柯震東

若再加上同年他所主演的金鐘電視劇《通靈少女》,蔡凡熙可說是霸屏了 2017 年的台灣影視作品、也是接力於柯震東之後的台灣青春片代言人。

那一年,蔡凡熙才 20 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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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 25 歲的蔡凡熙,走跳在台灣演藝圈的姿態有點自在、有點鬆。演完《有五個姊姊的我就註定要單身了啊!》後與蔡凡熙二度合作拍《黑的教育》的朱軒洋曾這樣形容蔡凡熙:「蔡凡熙在我們裏面,是負責那種 hold 住大家的人。只要我們在亂來的時候,不會講話,只會戴起(戲中角色的)眼鏡,一副看起來就是要認真(演戲)的樣子。」蔡凡熙以身作則了以後,朱軒洋就知道要趕快進入演戲的狀態裡面才行。 

在後輩朱軒洋的眼中看來,蔡凡熙已經是個認真對待表演工作的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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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次接演新片《黑的教育》的緣起,蔡凡熙表示一開始就很喜歡劇本,也欣賞柯震東。畢竟此輩華人青年,大概沒人沒看過《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

並且在閱讀《黑的教育》劇本的過程中,讓蔡凡熙回到剛出道的那一年、演出作品非常多樣化的感覺,這種感覺讓蔡凡熙非常想念,所以可說是二話不說就接演了:「這電影應該是我一個很不一樣的里程碑。不過我當時得到的角色是張博偉(這角色後來由朱軒洋出演)。其實當時有點害怕,不知道怎麼詮釋這個角色才好?後來導演有看出我們的特質、調整了各自要演的角色,最後我演的是王鴻全,是我自認跟我滿像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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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過《報告老師!怪怪怪怪物!》裡面反派角色的蔡凡熙進一步解釋《黑的教育》的張博偉是更加魔王的角色:「張博偉那個角色不單單只是討人厭而已,他不是百分之百壞人,還必須要有一種魅力、讓大家會被他給吸引,不只是吸引劇中的人,還需要吸引觀眾。但我自覺我好像不太是那種人?」演過100%壞人(《報告老師!怪怪怪怪物!》)的蔡凡熙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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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要給蔡凡熙演的「張博偉」,給朱軒洋演了以後一舉得到金馬獎。事實上,張博偉在《黑的教育》裡是個註定會被討厭的角色,曾經深刻做做這個角色功課的蔡凡熙也大方討論朱軒洋的表演:「朱軒洋演得很好,但他本人個性不錯,大家不要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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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聊到作為全片男主角「王鴻全」、戲份卻沒有比搭檔演員朱軒洋與宋柏緯多多少的這件事,蔡凡熙也坦然回應:「《黑的教育》就是三個男人的故事,戲份其實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演員適不適合角色本身。」事實上《黑的教育》確實是一部朱軒洋負責讓開頭吸睛、蔡凡熙負責讓結局出現翻轉與讓人事後不斷咀嚼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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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蔡凡熙認為《黑的教育》裡的三個屁孩角色原型都算是導演柯震東本人:「我自己是覺得三個都是柯震東,不同時期的柯震東。」或許一個演員會有這樣的認知是自然又健康的事。演員在每一個當下的演戲目標,就是充分地理解了導演所想所要,然後無時無刻不去 100% 地達成所需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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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凡熙也提到以《黑的教育》開啟自己新導演之路的演員柯震東,似乎有在避免演給演員看來導戲:「感覺他會用另外一種方式,不是很認真演、而是會用動作告訴我們鏡頭需要多大幅度的動作。但是情緒就給我們自己做。除非我們沒有處理到某部分的細節,他就會再提醒我們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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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教育》片裡的戲碼與事件都算簡單俐落,全片77分鐘裡,蔡凡熙回憶拍攝最久的是天臺戲:「那算是我們拍攝的第一天,整個劇組都在為電影找定標,又是剛開拍。那時候我自己有點抓不太到角色,還在習慣王鴻全這個人。剛開拍都會覺得比較辛苦一點。這是我自己演戲的習慣。當然你會去做前期功課,但就是會抓個七十趴。總要有那個二三十趴是你在現場才能抓得到的,因為光想像太多沒有用,現場的燈打下去、環境美術和對手演員很具體的在那邊,一個演員才會終於能把整個角色的定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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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要演好戲,有時就是得從真心話大冒險開始。問蔡凡熙在學生時期做過哪些讓自己印象深刻的壞事或蠢事?蔡凡熙講了一個對同學的、一個對老師的:「高中男生很愛在學校睡覺。有一次我朋友在一間比較遠的教室睡覺,那是一個獨立的空間,放學以後會有一個鐵門會在七點關起來、很難再進出。他在最後一節課堂上睡覺,下課大家要回家他還在睡,我就跟大家說『不要叫他』,他醒來看到快七點、差點被關起來,嚇死!然後出來就拿便當盒丟我、叫我道歉(笑)。」後來,友誼沒有破裂,對方和蔡凡熙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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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時,蔡凡熙做過最反骨的事是作弊:「我在學校跟老師很好但功課很爛,常去老師辦公室,就偷抄他抽屜裡面的答案然後藏在鞋子裡面。後來這件事情被發現,但沒有被記過。老師只是跟我說下次不要再這樣,然後沒有給我及格。」蔡凡熙本人有一種好個性的質地,在透過拍戲漸漸更認識自己的過程中,自認是個高中脾氣很好、現在脾氣更好的人。有戲劇張力的使壞,他都留給了《報告老師!怪怪怪怪物!》;至於什麼是有戲劇張力的「百分之五十的壞人、百分之五十的好人」?蔡凡熙演《黑的教育》告訴你。

《黑的教育》2023/3/10全台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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