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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弄哭你的疫情紀錄片!黃鐙輝主演〈居家防疫日記〉導演林亞佑聊《隔離丁尼》短片集拍製過程:2021高雄電影節專訪

以紀錄片形式紀錄疫情時代的故事或許不少,但能溫柔得讓人眼眶泛淚、讓人百感交集甚至產生了疫情時代人人都應該更努力好好活著的動力的電影,《主管再見》導演林亞佑新片《隔離丁尼》QUARANTINI 之〈居家防疫日記〉Lockdown Diary 絕對屬於箇中翹楚。

世界影壇因為疫情爆發而受到巨大影響,不能拍片成為常態。台灣則是在 2021 年初才真正因為疫情爆發而停擺了下來。當時林亞佑導演與公視和雄影合作的短片開拍不成,他遂以紀錄片形式去講「疫情」、遠端遙控自己的親朋好友拍片。這其實並不容易。林亞佑導演解釋最開始的原劇本裡面,是演員蔡嘉茵和女孩辰辰所主演的單親家庭故事:

「但疫情爆發、不能拍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拍?本來有想過要用視訊的方式拍劇情片,就先讓演員去拍一些自己的生活,讓我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利用?我們也常常會一起視訊會議、讓母女倆多多熟識。其實劇本裡面本來還有阿公,但要請一個不太用手機的阿公演員視訊有點太為難他了,後來就改成去找一個離婚的爸爸。在這種情況下,需要找一個對我有熟識度的演員,那他可能比較願意把他的生活交給我,所以我打電話給黃鐙輝。他就說好啊,他說『反正我很閒』。」林亞佑導演這麼說。

然後導演就開始了〈居家防疫日記〉遠端遙控三個演員之間的拍攝。至於〈居家防疫日記〉片中其他入鏡者則是循序漸進的慢慢找來拍的。林亞佑說:「例如原本的劇組大家都知道這部片只能且戰且走,我跟他們說可能會用視訊的方式拍,結合一些劇情或紀錄片的方式,其實當時我自己也都不確定,萬事都只能先拍再說。」然後副導也拍了她自己。疫情過程中,林亞佑有一個學妹說她爸爸確診了,林亞佑就也請她拍自己。拍的人幾乎都是以前就認識的人。

其實過程中林亞佑還有找了很多人,最後刪一刪、就剩下〈居家防疫日記〉大家看見的那些。問導演用了大家交來素材的幾 %?林亞佑直覺回應「超少」,並說片裡頭出現的人,根本不及導演邀來拍的一半:「那段時間我很像是老師,每天都在改人家的影片日記。如果我沒有每天看,最後應該會看不完。」足見剪輯工作之繁重。

林亞佑回想每天看日記影片看到死的日子裡,每天喚醒他、支撐他起床的就是看大谷翔平打棒球:「那時候我每天起床看他打全壘打,還有起床看股票,本來我是把大谷翔平和某一支股票都放到特別感謝名單裡面的,後來股票把我害慘了,我就不上了。」股票是黃鐙輝教導演買的。黃鐙輝交來的股票有很多股票投資心法,導演本來以為應該用不上,結果後來竟用了不少在〈居家防疫日記〉中,其實也反應出世人在這段期間的股市活動。導演笑說:「黃鐙輝有教我投資,一開始有賺,後來就賠回去了。」而在旁的學長莊翔安導演這時默默吐出一句:「人家不是說靠運氣賺的股票錢,總有一天會靠實力輸掉?」讓林亞佑啼笑皆非。

在林亞佑的原始劇本之中,描述的是在疫情突然爆發的那一天,一個媽媽受困在醫院,阿公和小女孩無法帶走媽媽的故事。本來台灣疫情控制得太好,既沒有防疫巴士、也無篩檢站或混亂的醫院相關場景,其實是很為難劇組的,若要全部做出來,也會碰上預算問題。但要拍的時候,疫情爆發了,主創群劇組都會跟導演說:「你劇本裡面所有要的的場景和東西都有現成的了,但也不能拍了。」林亞佑導演解釋,如果要把原本的劇本拿來拍,也還是要把之前劇本大改、以符合後來疫情的真實狀況。

聊起〈居家防疫日記〉的拍片甘苦,不勝枚舉。林亞佑導演說:「上次和公視合作台語短片《4✕相識》,我以為會是我人生中拍片最崩潰的一次。但這次更崩潰,連拍都不能拍。」林亞佑笑說這兩部跟公視合作的短片都是用崩潰和淚水,和拿自己的人生所換來的:「而且兩次都沒有拍到我寫的劇本(苦笑)。」或許在困境之中硬是拍出好看的電影的機動性也是一種才華。但林亞佑導演嘆:「這樣好像不是很健康,像在玩極限運動。」提到真正有按照自己的劇本順利拍出來的《主管再見》,林亞佑則形容比較像是一場馬拉松。

林亞佑導演最終克服了一切所拍出來的〈居家防疫日記〉雖是紀錄片質地卻有著難以忽視的電影光芒,舉凡三位演員的直播魅力不俗、黃鐙輝與女孩辰辰生命中經歷了生離死別的感傷和惆悵,其實遠比疫情期間台人所日日關切的確診與死亡案例數字追逐更有溫度,電影引領觀眾跟著去凝視每一位導演親朋好友、確認大家都好好的、還微笑著,光這件事就成了《隔離丁尼》短片集裡最溫暖的瞬間,惹人泫然。而這些都是《主管再見》林亞佑導演 turbo 了自己的生命所換來的歲月靜好。

《隔離丁尼》短片集即將於10/15(五)在2021高雄電影節做開幕首映,售票活動則於今日 10/2(六)開賣。實體影廳放映請洽年代售票、線上觀影平台需先辦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