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忘不了伍迪艾倫在《午夜˙巴黎》透過男主角歐文威爾森問法國第一夫人卡拉布妮的話:
一個人有可能同時愛著兩個人嗎?這方面你們巴黎人好像比較先進。
然後對方回答「當然」那種理所當然的輕鬆自若。說真的,在愛情觀方面,法國電影總能輕易為我們帶來核爆級震撼彈,每每看完法國愛情片,都不得不佩服法國人看待感情的態度「比較先進」,《愛情零極限》A Faithful Man (L’homme fidèle)就是其中之一。本片由法國大眾情人路易卡瑞Louis Garrel飾演一個陷入三角戀愛難題的法國暖男,經歷了多年的戀情與被暗戀,他最後終於透過「兩個都愛愛看」而確定了自己的真愛究竟是誰。
《愛情零極限》並非一部傳統愛情關係中、讓男人享盡齊人之福的電影,事實上剛好相反:路易卡瑞完全符合我以往以來一直看到的「男生只有被選擇的份」典型,女性才是愛情關係裡的主宰(這種兩性關係大概也只有法國才會這麼尋常而普遍吧),英文片名 A Faithful Man 就已透露出一二。路易卡瑞飾演的攝影師亞伯與同居女友瑪麗安(利蒂希婭卡斯塔飾)有著共同的朋友,保羅。一日,瑪麗安說她懷孕了,孩子是保羅的。亞伯於是被迫搬家,並眼睜睜地看著瑪麗安和保羅結婚生子。過了幾年,保羅突然過世,依然深愛瑪莉安的亞伯於是重新燃起希望。想不到的是保羅的妹妹伊芙(莉莉蘿絲戴普飾)原來從小就暗戀亞伯,她決定跟瑪莉安正式宣戰,搶做亞伯女人。
《愛情零極限》片頭一開始就讓我愣住。路易卡瑞所飾演的亞伯人未免也太好,同居女友宣布懷孕而且孩子的爸是別人不是他,他還能維持禮貌與優雅的應對,任憑被女友分手、被趕出門,頂多只在出門上班時恍神摔下樓(證明他那一切都是在強裝鎮定)… 這和我們所以為的應該要有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劇化情境預設確實很不同。
事實上,若非亞伯在一開始的「和平分手」態度,為這兩人的感情留下了後路,那麼就算他後來再怎麼繼續默默愛著前女友,前女友的老公死了之後也可能不會讓他再回去。本片為路易卡瑞自編自導自演,即便身為法國天菜的他,也會寫出、拍出這樣的故事情節,想必法國男人在感情方面都具有這種普遍性的認知(尊重女人的各種感情決定,被分手也認命),A Faithful Man 真的是M到一種程度!
《愛情零極限》的有趣之處在於後來亞伯也落入了瑪麗安當初的處境,面臨到有兩個女人給他選的抉擇時刻。瑪麗安也挺酷的,老公過世後,本來都再度與前男友亞伯同居了,卻因有年輕貌美的妹仔伊芙來搶男人就叫男友亞伯去跟妹仔伊芙同居試試看。但瑪麗安絕非省油的燈,男友一旦出去,她就再也不接對方電話、不與對方聯絡。這種作戰策略雖然風險很高但非常高明,讓亞伯在與妹仔伊芙談戀愛時都還時時刻刻牽掛著自己。
瑪麗安厲害歸厲害,但路易卡瑞在編劇上其實是陷她於不義的:瑪麗安當初是偷偷劈腿同時交兩個男友,但她後來雖讓亞伯另外去交女友卻不讓他同時交兩個女友,等於一次還是一個。是說這女人表面上很開明公平,但事實上一點都不公平啊!何況還是當初有劈腿過的人。情理上觀眾很難真正去認同瑪麗安,但在理智上我卻是很羨慕她能做到(控制感情)到這種地步。女人若能做到如此,那麼不論結局如何,這輩子在感情上就都能對得起自己、無憾了吧。
法國愛情電影
《巴黎野玫瑰》告訴你為何法國女人最幸福
《我的極品前男友》愛情的法式考驗
《敢愛就來》妳敢跟好麻吉告白嗎?
《我們到巴黎離婚吧》的梗就是巴黎、義法之戀、破鏡重圓
《性愛診療室》極端禁性愛,只為找真愛
《真愛找冤家》前段爆笑愛情喜劇,後段是真愛戲碼
《烈愛重生》細述生命需要愛情的原因
《回到初相遇》千萬別膩了愛
《再見初戀》用原始的靈魂去換的初戀
《帶ㄙㄞˋ男朋友》,又一段巴黎情緣。愛情至上,藝術閃邊
不論是瑪麗安、亞伯或是妹仔伊芙,身為編導的路易卡瑞讓這仨人都在愛情上如願。於是《愛情零極限》的結局裡這三角關係是在一種各自滿足的狀態之下化解掉感情問題的。瑪麗安曾經劈腿但與兩個她所深愛的男人都共度了一生(算是吧);亞伯的真愛雖然一度離開自己但最後還是跟她在一起了;妹仔伊芙多年來的苦戀暗戀也如願了,她甚至因為跟亞伯同居而理解到自己對於愛情的過度美化與綺想只是因為一直都得不到,得到了以後就發現這男人也不過爾爾(還抱怨以前作愛能高潮是想著亞伯,後來跟亞伯在一起就沒有別人可以想了所以反而不容易得到快感)… 這大概是我最喜歡路易卡瑞《愛情零極限》的地方:他自己來、拆了「路易卡瑞身為大眾情人」的台,向這個世界宣告「不用對我存有任何幻想,因為跟我在一起之後,你就會知道我只是個很平凡的男人」。雖然我懷疑這份宣言大概也止不住大家對這男人的嚮往,畢竟這部電影的中心思想明明就是「要愛了才會知道適合不適合」以及「愛情就是要不斷的做出選擇」,而現實是,我們的人生哪裡能有路易卡瑞這種貨色給我們愛給我們選啊?!
看完《愛情零極限》,只好更欣賞路易卡瑞了。
導演:路易卡瑞 Louis Garrel
編劇:
尚克勞凱立瑞 Jean-Claude Carriere
路易卡瑞 Louis Garrel
演員:
路易卡瑞 Louis Garrel
拉蒂亞卡斯塔 Laetitia Casta
莉莉蘿絲戴普 Lily-Rose Depp